這話說得挺尷尬,尤其是在秦勳麵前,甭管這段時間他跟岑詞走得有多近,畢竟是個外人,還不定在心裏怎麽想他們這行呢。
結果秦勳沒太大反應,岑詞倒是反問她,“你不覺得可笑嗎?”
是挺可笑,但問題是,湯圖始終不認為羊小桃會有那個閑工夫扯個故事來說,圖什麽啊?
“你今天有客戶在沒去醫院,所以你是沒看見羊小桃的模樣。”湯圖輕歎一口氣,“病是真病了,臉色差得要命,但是她跟我說這件事的時候特別認真嚴肅,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岑詞沉默。
羊小桃什麽性格的女孩子她也是了解的,無緣無故不會信口開河,前後時間裏也沒見她呈現異常狀態,所以也不存在其他什麽原因導致她胡說八道。
她看向秦勳,輕聲說,“要不咱們就把羊小桃進屋到離開這段時間的影像慢放吧。”
秦勳微微一笑,“好。”
就這樣又把影像資料重新看了一遍,放慢了速度。
然而,不管把速度放得有多慢,他們看到的就隻有羊小桃一人。
最後湯圖累得靠在椅子上闔著眼,揉著眼角皺著眉說,“不會這麽邪門吧?”
岑詞若有所思,“找時間我去問問羊小桃。”
湯圖沒說話,一時間覺得胸腔發沉發悶,這件事聽著像是沒什麽,但越想越覺得脊梁骨發涼。如果羊小桃撒謊,那她的目的是什麽?總不能因為生病請假就想個借口吧?哪有這麽幼稚?再說了,她這次生病算的就是工傷。
如果她沒說謊,那她看見的到底是個什麽?
正想著,秦勳起了身往外走,岑詞緊跟其後,湯圖見狀也趕忙起身跟上。
秦勳先去了後院,也就是岑詞窗外的位置。後院照比前院的麵積能大一些,栽了花草和四季常青的鬆柏,聖誕夜下了雪,院落的花草枯枝上的積雪未化,隻清了中間的一條羊腸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