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詞的那場車禍,其實後續事情沒多少,一是事故沒牽扯其他車輛,二是兩個當事人都沒有追究的打算。至於當時事故原因,岑詞當時的確也沒跟警察交代太清楚。
裴陸在電話裏問得詳細,可再詳細也不過都是湯圖所知道的情況,不管是警方還是岑詞都沒對當時的車禍情況隱瞞什麽。
“你是對那場車禍還有懷疑的地方?”裴陸問她。
湯圖遲疑了片刻,搖頭展笑,“也不是,既然警方都調查過了,我這邊沒什麽好懷疑的。”
真的沒有嗎?
湯圖心裏很清楚,那場車禍太令人懷疑了。
她十分了解岑詞這個人,平時看著沒什麽,關鍵的時候其實很惜命,她再迷糊,在開車這件事上還是很謹慎的。就拿她所開的那輛車來說,已經三年了,從來都沒發生過車禍,哪怕一次剮蹭都沒有……
裴陸眼睛尖,看出她言不由衷的心思來,試探地說,“當然,如果你覺得還有什麽地方不穩妥的,都可以跟我講。”
湯圖收斂情緒,笑說沒什麽,隻是剛剛覺得這次的事比較麻煩他,畢竟不是他接手的案子。裴陸輕笑說,“隻要別是有人惡作劇又或者真是衝著要岑詞的命去的就行。”
湯圖聞言心裏一激靈,再開口時有了遲疑,“不會吧……岑詞又沒得罪過什麽人。”
“這年頭人言可畏,你忘了她前陣子撞在輿論風口上了?”裴陸提醒她。
湯圖輕輕一挑眼,看著裴陸。
裴陸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清清嗓子,“怎麽了?”
“周軍醒了,然後又潑了盆冷水在岑詞頭上,裴隊,我知道你還在懷疑岑詞,但說實在的,周軍要是有證據的話就不是不想見她那麽簡單了,恐怕早就告她了吧?”
美色當前,她的確心神搖曳,但牽扯岑詞的清白,她的理智還尚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