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很豐盛。
秦勳以慶祝立春為名大顯身手,做了四菜一湯,外加用蒸箱蒸得水分恰到好處的白米飯,那粒粒白米都吸滿了水,飽滿晶瑩的。湯圖不在家,岑詞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在外麵,在那頭笑得爽朗,“開玩笑呢,我必須不能去做電燈泡啊,哪怕我在家也不能去。”
問及,湯圖是在外麵跟裴陸吃飯呢。
還不忘跟岑詞小聲抱怨,“怪不得人長得那麽帥還能空窗那麽久,擱一般姑娘誰都受不了他這職業啊,約好的時間都別指望他能提早來,及時趕到就謝天謝地了。吃飯的時候電話那叫一個多,還好,吃到現在還沒被局裏叫回去,算是吃了頓安生飯。”
“人警察叔叔的職業就這樣,注定了風裏來雨裏去,時不時還得在刀尖上晃悠,你要是受不了就趕緊撤啊,別吊著人玩。”岑詞故意說。
湯圖在那頭笑說,“誰受不了了?我對他還滿滿的春意盎然呢,自己喜歡的男人哭著也得寵到底啊。”
嗬,這口吻。
但湯圖這一見鍾情後遺症的持久性倒是叫岑詞刮目相看,她以為就裴陸這工作性質,時間一長湯圖肯定跟著折騰不起,沒想到啊。
通話結束,回歸到二人世界。
給秦勳盛湯的時候岑詞就在想,雖說秦勳不是警察,但作為個商人,秦勳一到餐桌上也會有不少電話進來。兩人剛認識那會,吃飯的時候秦勳還知道避一下嫌,手機調震動或者起身接電話。
現在倒好,來她這就跟回他自己家似的,手機從不調靜音或震動,該響就響,接電話也不避著她,跟她說話的同時也能接個電話直接喂上一聲。
反正都是些商務上的事,岑詞聽不懂,也懶得去聽。
這陣子秦勳出差明顯增多了,這才剛回來沒多久,餐桌上接到助理的電話,似乎又在安排出差的相關行程。岑詞把湯放他跟前,也順便聽了一耳朵,好像那邊在提什麽什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