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會所的人今晚都聚在記餐廳,雖說時間晚了些,但當秦勳聽說了羊小桃的事後跟岑詞說,來餐廳商量吧,還不虧待自己的胃,天還沒塌下來,所以無論如何都要好好吃飯。
岑詞忙完工作從會所直接開車去的餐廳,羊小桃這邊完成指認後,湯圖帶著她從警局出發,兵分兩路,也就跟岑詞前後腳到的餐廳。
今天非周末,但秦勳早早地訂好了食材,放了手頭的工作到了餐廳準備。
羊小桃一路上的情緒都不高,到了餐廳後不知怎的,心裏的委屈一股腦就冒了出來,眼眶倏地就紅了。岑詞端著果盤進包間的時候,湯圖正在給羊小桃遞紙巾,抬眼看了看岑詞,神情略有無奈。
在此之前岑詞已經從湯圖電話裏大體知道事情經過,也詫異這世事有時候巧得不可思議,本是一場浪漫的燈謎燈會相遇,怎麽轉眼就被畫上了墓碑,而且兜兜轉轉,他竟是聖誕節時出現在會所庭院裏詭異之人。
岑詞不擅長情感安撫工作,就像是她沒法做到像湯圖那樣陪著羊小桃大下午又一路安慰的體貼。所以,等羊小桃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得差不多的時候,岑詞才問她,“你是為什麽哭?”
羊小桃抽泣了好半天,總算穩定了情緒,說,“我就是覺得……我挺倒黴的,平安夜被嚇個半死,病了好幾天,然後燈謎會上碰上那麽一個人吧,人還有女朋友,心思剛死,頭像就被人畫在墓碑上,我……我還是生平第一次進警局,害怕、擔心,你們說,我跟他又不熟,他為什麽要那麽做啊?”
說著說著眼眶就又紅了,弄得湯圖手忙腳亂的抽紙巾給她擦眼睛,“沒多大事啊,一切都會過去的,裴陸不正在調查這件事嗎,別擔心。”
羊小桃接過紙巾,擤了一下鼻涕。
岑詞坐在她對麵,輕聲說,“羊小桃,就算你再痛哭流涕,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哭也沒用,湯圖說得對,警方都已經介入了,沒出結果前,你該吃吃該喝喝,畢竟隻是畫了你的頭像在墓碑上,又不是把你埋了,至少現在你還毫發無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