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夏極其罕見地下了一場飄飄揚揚的細雪,還沒等著在地上積聚起來,便化成了一攤略深的雪漬。
臨近年關,路上跑著的車是越發少了下來,年三十那天路上更是沒什麽人。
白洪明終於從一整年的忙綠中停息了下來,也開始掛著一身圍裙一個人窩在廚房洗手做羹湯。
他是輕鬆了,但實際上把公司簡單的事項全部堆給了白朔行,白朔行剛結束他自己的工作,好不容易趕在天氣狀況惡化前平安到家,屁股還沒坐熱乎呢就被白洪明給關到了書房裏。
別墅的傭人基本都回家了,偌大的房子裏就隻剩下了在廚房忙碌的白洪明以及在客廳無所事事的白鬱聲。
“聲聲啊,要是實在沒事幹呢,你要麽進來幫忙,要麽去隔壁叫沈知言過來坐坐,大過年的他家就一個人,怪可憐的。”
廚房那邊的灶火依然很旺,油水混合爆裂的聲音此起彼伏,白洪明一手摁著鍋柄,另一首揮著鍋鏟,鐵與鐵碰撞,乒乓作響。
“嗯嗯嗯好。”
白鬱聲腳上套著一雙珊瑚絨的保暖襪子,將整個人縮在沙發中,抱著手機懶洋洋地應了一聲。
“好什麽?到底進來幫忙還是去叫人?”
女孩切了手機屏幕,轉到與沈知言的聊天界麵上來。
“去搖人。”
他們兩個人的聊天記錄停留在早上互道早安之後。
白鬱聲沒有主動挑起話題的傾向,沈知言也沒有來找她的意思。
自從那天白鬱聲與沈知言提了自己想出國的事情之後,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就有些微妙的冷寂。
沈知言好像也沒有對此表示不滿,白鬱聲總覺得他有些糾結,和貓一樣,麵上總是有些神秘,情緒隱沒在他懶洋洋的動作裏。
應該是在別扭好不容易談了場戀愛,現在女朋友要跑出國留他異地戀這件事。
魚生:【你父母是不是今天回家,是你們自己燒還是來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