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很久,因為,我終於等到了。◎
酒醒後的第二天果然很不好受, 再加上被鬧鍾吵醒,要早起上課這幾件事疊加在一起,葉書揚隻覺得整個人都快要炸開一樣。
他在**坐起身,揉著太陽穴, 想緩解頭疼的症狀時, 昨晚那些支離破碎的片段像一幀幀帶著噪點的映畫, 在腦海中逐一湧現。
頃刻間,原本緩慢打著圈的指腹倏然停下。
他在她麵前……哭了?
還說了那些,白癡的話?
操!好端端的,他喝什麽酒啊。
想到這,葉書揚猛地睜開眼,望了望未被窗簾完全遮蓋住的窗外。
晨曦微露, 天色漸明。
室外幾縷淺淡的光線穿透玻璃,滿溢在窗台上擺放著的傳聲筒上。
盯著那個杯口溢出玩偶毛發的傳聲筒, 他漸漸失了神。
那麽,聽了他的話的曲珞, 有沒有說些什麽?
他擰了擰眉, 想從記憶深處挖掘些什麽出來。
可終究是徒勞。
他徹底斷片了……
他隻記得,自己哭完也說完後,直接倒頭睡著了。
就連自己怎麽回來的, 他都不知道。
葉書揚低聲咒罵了幾句後,翻身下了床。
站在鏡子前洗漱、盯著那張目光仍有些渙散的臉時, 他忽地想起了一個問題。
如果曲珞今天想找他說清楚,並且對他昨晚的那些問題,給出一個答案的話, 他該怎麽辦。
時間慢慢流逝, 視線也漸漸聚焦。
他認真凝視起鏡子裏那張眼下藏著淺淺的黛青色, 眸中摻著微微的紅血絲,以及唇周裹著滿滿泡沫的臉。
秒針晃過兩格。
彎腰俯身,嘴裏的泡沫被吐掉。
混亂的思緒被捋順。
髒東西被衝刷掉,麵部幹淨舒暢的那一刻,他得到了一個肯定的、卻極為膽小的念頭。
他不想聽。
因為害怕那個答案,所以他想要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