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起來的時候,盛琳一出臥室門,就眉頭一皺:“什麽味兒?”
齊靜堂已經補了個覺起來了,他端著個油碟探出頭,小心翼翼:“香薰,喜歡嗎?”
“你好端端的整什麽香薰?”盛琳揮了揮手,散味。
“你不喜歡啊,”齊靜堂有些尷尬,他小心翼翼的低頭聞聞,總感覺自己身上還有味道。
“不是不喜歡,”盛琳端著杯子進廚房倒水,“從來沒想過用。”
“那試試唄,說不定你會喜歡。”
盛琳聳聳肩,喝著水看他:“你怎麽突然弄香薰?”
“哦,”齊靜堂把晚上救人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總結,“我就怕熏到你。”
盛琳覺得很好笑:“你眼裏我就這麽精貴?”
“那必須的。”
盛琳頓了頓,突然放下杯子湊上前,在他胸前用力的聞了兩下,在齊靜堂僵硬的凝視中,歪頭微微回味了一下,挑眉:“還真有點……”
“真的還臭?!”齊靜堂果然鬱悶了,“啊,我皮都快搓下來了!”
“熏香的味道。”盛琳笑了出來,頭靠在他胸前,笑得雙肩抖動,“你說你怎麽這麽神經質呢,跟有病一樣。”
齊靜堂覺得自己心跳快到讓他感到羞恥,他輕輕的抱住盛琳,小心翼翼的深呼吸,徒勞的努力著,想讓盛琳發現不了自己的激動和緊張:“真的沒味道啊?”
“有也無所謂啊。”盛琳的聲音悶悶的,“人本來就不是多幹淨的生物。”
齊靜堂心一動,低下頭在她耳邊道:“下午,有空嗎?”
“睡覺。”
齊靜堂呼吸一滯:“那我們……”
“你睡覺,”盛琳拿指頭撐開齊靜堂,狡黠的笑道,“我工作。”
齊靜堂垮下臉:“不用很久的……”
“哦?你那麽差勁啊?”盛琳重新拿起水杯,笑意掩在杯子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