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月末, 蕭宗延在家吃完這個月在國內的最後一頓晚餐就要出發了。
飛機在兩個小時以後起飛。
朱曼玥沒心沒肺地活了這麽多年,跟誰都能三秒混熟,也能三秒抽身, 從來沒有長情地把心思放在誰身上過。
從前都是別人送她,這還是她第一次恨不得十裏相送。
依依不舍的留戀之情都寫在臉上。
付出的感情總算是見到了回報, 蕭宗延自然是高興的, 調侃道:“你送我?送完回來的路上會不會把你自己搞丟了。別我都上飛機了,還得擔心你安不安全。”
這就和剛才收行李時,朱曼玥讓他叫“媽”是一樣的。
夫妻倆都是破壞氣氛的一把好手。
朱曼玥撇撇嘴道:“是你那邊出事了,應該是我擔心你才對。”
蕭宗延笑著揶揄:“你那麽努力的救你們嚴老師,要是我這次也不幸遭了難, 你會不會也那麽用心的對我?不會讓我一個人在海外殊死搏鬥,你在家裏悠哉遊哉地享清福吧。”
這話忒不吉利。
朱曼玥連呸了三聲:“少說這種話,萬一成真了呢?你是我明媒正娶,啊不, 明正典刑,也不對, 可以名正言順相親相愛的老公誒!你要是回不來了我不就成寡婦了?想另嫁他人別人也會掂量掂量我是不是克夫命吧。”
朱曼玥兩手比劃著,將兩根小拇指勾著鎖住,“所以說,我們兩個人的命運, 早就緊緊連在了一起。你要是在國外有個什麽風吹早動, 我肯定馬上殺到美國去。”
她的這個表態讓蕭宗延很是受用, 心想果然是沒白疼她,隻是她的這些成語用的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蕭宗延正準備在臨走前再和她說兩句親近話, 門鈴響了。
保姆過去在監視器前詢問了兩句,過來問蕭宗延:“先生, 您的秘書來了,讓她進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