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曼玥想的非常理想。
嚴振青幫過的人都是病患, 而保守病患的信息是醫生的基本職業素養。
她不可能從嚴振青那裏套取病人的信息去挨個聯係這些人替嚴振青說話。
冒昧打擾會惹得病人反感,嚴振青為人正直,也根本不可能會把病人的信息透露給她。
受過嚴振青恩惠的人零零散散不成氣候, 也就沒有影響力。
退一萬步講,就算有人為他說話, 也會被說成收錢辦事。
他如今是百口莫辯, 因為公眾不在乎真相怎樣,隻會把自己在老板那裏受的氣加諸在嚴振青身上。
但是過了一段時間以後,他們就不會再關心嚴振青是誰了。
朱曼玥認為這是這個冷漠社會的弊病。
她滿身都是反骨,棱角分明,不認同的事情, 就算在大環境裏呆多久都不會麻木地順從。
在她的眼裏,嚴振青是一顆璀璨的星辰,不該折戟沉沙,就此隕落。
這時候她就不在乎自己的前程了, 萬事以解救嚴振青為重。
也不說讓嚴振青恢複原來的名聲,反正嚴振青也不在乎名聲。
隻要能夠讓嚴振青好好活下去, 他繼續治病救人的心願得以實現,不會渾渾噩噩地消沉度日,也算是不愧嚴振青的教導。
她仔細想了一下,病患是靠不住了, 因為醫患從根本上不在同一立場, 可能還會在交往的過程中產生矛盾, 隻是在明麵上又不好說,感謝隻是一時的, 更多的是當做純粹的金錢交易,要讓他們為了嚴振青惹禍上身, 是個人都會在權衡利弊後退縮。
是她剛才和蕭宗延聊的時候太著急了,思路偏了。
朱曼玥沉靜思考了片刻,沒有靠蕭宗延給她任何啟發,她經過自己的思考提出了自己的解決辦法。
她問蕭宗延:“那這樣呢?讓廣大的醫務工作者發聲呢?不專門為嚴老師說話,借著嚴老師的話題發揮,讓他們為自己說話,把公眾的注意力轉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