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以聲曠了半節晚自習, 隔天上午還沒來上課。
臨春能瞞個晚自習,但瞞不了這麽久,去辦公室告訴了趙老師才知道蔣以聲今天請了半天的假。
神神秘秘的, 不知道搞什麽鬼。
臨春一直惦記這個事兒, 午飯吃完了閑不住, 就去了書店一趟。
桐紹春秋短,冬夏長。三月剛過,正午的陽光熱烈,春天仿佛都跟著一起翻了個篇。
花田經過一個冬季已經鬱鬱蔥蔥, 花莖直直朝向天空,頂著含苞待放的花朵。暮春的風拂過葉片,你推我攘, 搖搖晃晃。摩擦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是
顧伯坐在田壟之上,平靜地看著這一片蓬勃生機。
邊牧跟在臨春的腳後, 陪她一起停在顧伯身邊。
蔣以聲不在書店,其實也是意料中的事。
書店內空****的, 很久沒有新書進來了。
臨春其實想過高考後自己不能經常過來打掃,顧伯會不會覺得孤單。
但想多了就有點太把自己當回事,或許顧伯更喜歡一個人時的感覺。
這同樣的孤獨感讓臨春想到了蔣以聲媽媽,對方在病房的窗下獨自一人看向窗外時似乎也是這樣。說不出在看什麽, 就是往遠了看, 無邊無際。
{蔣以聲的媽媽也喜歡鬱金香。}
顧伯偏偏眼,停了幾秒,卻沒有說話。
臨春等了半天還以為對方有話要說, 結果這麽沒頭沒尾的,還以為是自己提到了蔣以聲的原因。
於是她便沒再多嘴, 回店裏打掃衛生。
隻是掃了一半,顧伯折回店裏,隨便坐在桌邊,看向她:“你見過蔣以聲媽媽?”
臨春不知道顧伯為什麽會和自己聊這個,但還是乖乖點了頭。
{我去醫院探望她了。}
顧伯懂點手語但不多,他眉頭微蹙,抓住其中關鍵的字眼:“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