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冬沒什麽大礙, 隻是流血讓本來就虛弱的身體變得更加虛弱。
檢查完後她有點頭暈,難受得睜不開眼。
臨夏把人背回去,喂了些藥就哄著睡覺了。
臨春怕她怕半夜發燒, 一直守在床邊。
臨冬虛虛實實地躺了一會兒, 也睡不著。
她累得動動手指頭都難, 隻能偏過臉看向臨春,可憐巴巴地做著口型:姐,對不起。
她不過是想逗臨春開心。
臨春握著臨冬的手,咬著唇, 眼淚滴滴答答地掉下來。
臨冬用力地扣住她的手指,也就幾秒,很快沒勁了。
臨夏洗完衣服回來, 手裏還拿著臨春之前落在桌上的手機。
她拍拍臨春的肩膀, 把手機遞過去:“好了,不哭了。”
臨春用袖口抹了把臉, 看到手機上顯示的信息提示已到上限。
點開看,還是那個討論組。
臨春把手機關掉。
再抬頭, 臨夏正看著她。
臨春飛快眨了幾下眼睛,五指扣住手機的邊緣。
臨夏:{下午去找誰了?}
臨春抿了抿唇,放下手機老實交代。
臨夏早有預料,並不驚訝。她隻是長長歎了口氣, 抬手小心地摸了摸臨春的耳朵。
{大姐不是不讓你有朋友, 但是——}
臨春按住了臨夏的手。
她眼睛很紅,眼淚不受控地往外流。嗓子眼裏發出嗚嗚噥噥的哭泣聲,低頭時長發蓋住了五官, 看不清任何表情。
片刻後,臨春抹了把臉。
{我沒有談戀愛。}
下唇被她咬得發白, 臉上眼淚擦了又掉,劃出幾道水淋淋的淚痕。
{我一直記著二姐的話,會好好學習,好好考試。}
她想起了臨秋,想起了爸媽。
臨夏為了兩個妹妹,連自己好好的一個家都給折騰散了。
懷了孕還在店裏忙前忙後,放個假還來北京流水般的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