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的最後兩天, 臨春又一次到達北京。
和上次一樣,梁峻在火車站接她們。
隻是她們這次沒住酒店,而是被安排在了一間一室一廳的出租房。
房子離醫院很近, 也很幹淨, 應該是新租沒多久。
裏麵廚房衛生間一應俱全, 足夠她們三個、甚至加上梁峻都住得進去。
臨春幫著臨夏整理行李,心裏有一種會在這裏待很久的預感。
休整一晚,隔天就去了醫院。
臨夏先把臨冬在透析室安排好,趁著中間三四個小時的空檔, 又帶臨春去五官科做了複查。
主任的辦公室來回跑了幾個,臨春站在一邊,除了被人時不時撥撥耳朵, 也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麽。
隻是這次的時間稍微有些長, 快十一點的時候,梁峻也來了, 夫妻倆並肩坐著,臨春看到他用手托了一下臨夏的後腰。
等到臨冬透析快結束時, 三人一起回到了等候區。
臨夏略顯疲憊,告訴臨春她的耳蝸手術確定下來在三天後進行。
臨春得知消息後在原地愣了半分多鍾,她不敢置信,先是輕輕搖了搖頭, 然後拉住臨夏的手臂, 又使勁搖了搖頭。
她以為她們來北京主要是為了臨冬的透析,順便查一查自己的身體。
高考還有一年半,她其實根本不著急。
而且, 耳蝸有這麽隨便就能手術嗎?
那麽多錢要從哪裏來?就算是有梁峻幫忙,可還有臨冬呢?還有大姐的寶寶呢?
臨春不可能隻顧自己裝瞎看不見這些, 她不願意做手術,甚至開始抗拒。
“哎…”臨夏按住自己的太陽穴,難受得弓起了身子。
臨春嚇得連忙撒了手。
梁峻及時攬住臨春的肩膀,在她背後撫上兩下:“還好嗎?”
“沒…嘔…”臨夏話還沒說完,一陣劇烈的幹嘔瞬間引來周圍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