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後上不了幾天的課就得期末考, 考完基本也就放了寒假。
臨春參加的奧數比賽卡在假期前,她鬆了口氣,最起碼不會耽誤蔣以聲回家。
說起回家…蔣以聲應該不會在這邊過年。
所以寒假之後, 還會回來嗎?
臨春不清楚, 但是這也不是她該考慮的問題。
期末考也就幾天後的事情, 她最近忙東忙西心緒不定,課本上的知識都沒怎麽複習。
特別是英語。
這幾天,臨春走哪兒都揣著她的單詞書,隻要人閑下來就往角落裏一紮, 嘴裏哼哼唧唧念著誰也不懂的聲兒。
她辭去了書店的兼職,不過偶爾也會過去幫幫忙。
蔣以聲似乎接替了她的工作,隻是少爺難免金貴一些, 也就隻是澆澆花、拖拖地, 沒什麽別的活了。
星期六的晚上放學早,臨春在奶茶店忙完那一陣, 帶了兩根臨夏煮的甜玉米去書店。
顧伯在地裏倒騰他的鬱金香。
最近天氣入冬,花芽反倒竄出了土壤。
臨春還挺稀奇這種耐寒的花朵, 剛準備踩著田壟過去看看,結果就看見小屋窗下還坐著另一個人。
蔣以聲今天也在,他如往常一樣,對著幾盆花盆犯愁。
看見臨春, 他抬了下頭。
臨春連忙收起目光, 屁顛屁顛跑去顧伯那邊分了根玉米,又勉為其難地回來,搬過路邊的小馬夾坐下, 再分給蔣以聲一根。
她其實還沒吃晚飯,但少爺的口糧不好虧待。
蔣以聲沒立刻接, 臨春怕他誤會,打手勢解釋道:{我家做的。}
雖然蔣以聲看著很好說話,但這人毛病多得很。
以前不吃路邊婆婆的早餐,回回往臨春手上遞,多半是嫌棄。
蔣以聲站起身,舉了下自己沾了泥土的指尖。
臨春讓開半步,扭頭看他去抽水機旁洗了洗手。
蔣以聲種的小花也發了芽,叫什麽臨春大腦短路給忘了,但她隱約記得是個挺特別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