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水月就是一隻愛炸毛的小野貓, 看上去張牙舞爪不好降伏,但隻要你溫柔地抬手,給她順順毛, 她立馬眯起來眼眸, 不亮著爪子撓人了。
顧雲漠是第一個敢給她順毛之人。
趙水月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有個人, 一臉溫柔地撫一撫你的頭頂, 還挺他媽的舒服。
以前顧雲漠這樣, 她是一邊嫌棄抗拒, 心想反了你了,一邊閉眼享受,嗯, 還挺舒服。
其實嫌棄抗拒,隻是自我保護的麵具。
成年人誰沒有幾層麵具, 掩飾自己的柔軟脆弱, 不堪一擊。
尤其像她這種, 在商場跌跌撞撞,經曆過幾次大起大落之人。
信任,有時候會讓人靈魂得到慰藉,有時候會讓人跌入深淵。
趙水月寧願獨自前行, 也不願跌入深淵。
不過今天楚鑫突然重複了顧雲漠的專屬動作,著實讓趙水月恍然如夢。
回到房間,她惆悵之餘, 隱隱不安地想——以後楚鑫會不會用這招對付她?她今天一時感性, 有朝一日會不會自掘墳墓?
旋即想到什麽, 又鬆口氣。@無限好文,盡在
還好還好,楚鑫為女孩割、腕這件事, 都告訴她了,這麽一個把柄,以後倘若楚鑫作妖,趙水月就給他抖摟出去。
洗了澡,趙水月往梳妝台一坐,低著頭做護理。
鏡子裏,卸了妝的姑娘,眉眼平淡幹淨,全身被熱氣氤氳蒸騰,臉龐泛著兩抹粉紅,仿若一朵出水芙蓉。
倘若她此刻心眼沒那麽多,那麽算計的話,說她是天仙也不為過。
芙蓉天仙抬起來脖頸,動作輕柔地塗上護理頸部的霜膏,半個小時才結束。
剛要站起來,目光一掃,又掃到掛在梳妝台櫃子上,代表相思之意的和田玉紅豆吊墜。
趙水月房間的風格,走的是優雅法式宮廷風,沒辦法,十年前比較流行,沈宛瑜更是法式古典風格的狂熱愛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