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蟄已過, 春雷始鳴。
許聽晚陪林覓在市人民醫院門口的攤販那買了一斤黃金梨。
到神經內科病房樓時,護士長走到林覓跟前的步履淩亂,眸子裏無法掩飾興奮。
“剛準備打電話就瞧見你來了。”
林覓和這位護士長認識好些年, 一秒反應過來這話,和這個表情的意思。
春日午後, 一片透亮的白光從樹蔭底下透過玻璃窗,柔化了女人清絕的麵部線條。
她指骨捏緊:“是不是我媽……醒了?”
護士長由衷替這個家庭感到高興,頷首說:“快去看看吧。”
聞言, 許聽晚一下便紅了眼眶,雙手捂唇:“我的天啊……”
剛想說這段不見光的歲月終於到頭了, 地麵上黃金梨骨碌碌滾了一地,女人以百米賽跑的架勢衝了出去。
許聽晚與護士長麵麵相覷, 五秒後,她自認理虧地蹲下身撿梨。
護士長也幫她一起撿,感歎:“白女士在我們科室沉睡了六年多, 去年年底才有蘇醒的趨勢, 還好她醒過來體檢一切正常。”
這幾年的時間仿佛被偷走,許聽晚失去了一部分概念。她撿完梨子,分給前台幾名護士,一邊回想去年年底做過的事情。
林覓有四個月都待在西北工作, 那陣子兩人沒聯係。戲拍完後, 許聽晚從劇組朋友那裏得知, 林覓和出品人似乎有什麽不得了的關係, 半夜曾遇見過他們一起去看樂隊演出, 模樣很親昵。
聽朋友說, 出品人沒多久就離開西北了,剩林老師一個人住酒店套間, 似乎除了平日白天在錄音棚工作,很少有人在團建活動中見過她。
《癡遙傳》許聽晚同步在追,比起小白花女主雲琴,反而是蘇傾城有血有肉、愛憎分明的性格更受觀眾喜愛。
看花絮並沒有太大的代入感,直到正片聽見蘇傾城配音過後的聲音,平麵人物瞬間從紙上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