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工廠?”他的視線聚集在正進進出出的菲利斯工人身上。
我看向工人們,緊張地點點頭說:“從隔離區可以雇傭廉價勞動力,對工廠有好處。”
“哦~”他笑了笑,譏誚地看著我。
我小心翼翼地問:“黑加爾先生怎麽樣了?”
邁克嘴唇蠕動了一下,沉默起來。
“燕妮夫人的葬禮舉辦了嗎?”我又問。
“辦了,就在昨天。”
“您看上去很疲憊,最近沒有好好休息吧。”
他又不做聲了,像被悲泣主宰的雕塑一樣,抬手碰了碰我的臉頰,又垂下。
我想起他以前說過燕妮夫人就像母親一樣,她的被殺對他而言一定不好受,於是安慰道:“雖然你很難過,可是要照顧好自己啊。”
他不答話,轉而說:“我要去陸軍報道了,兩天後啟程,上次答應你的事情,我已經辦妥了,過後會有人從你這裏提貨。”
“你這麽忙,還想著我的事情。”我垂眸道:“謝謝。”
他淺淺地笑了笑,又搖搖頭。
“怎麽會發生那種事呢?太可怕了。”我有氣無力道,“燕妮夫人和黑加爾先生就在我眼前中槍……逃走的人是誰?你們抓住罪犯了嗎?”
“沒有。”
“你們有懷疑對象嗎?”
“誰獲得了好處,誰就值得懷疑。”他淡淡地說。
我想到頂替黑加爾先生的人,問道:“是那位凱恩·尼古拉斯先生嗎?”
邁克緩緩搖頭。
“不是他?”我壓低聲音問:“難道……是總理先生?”
“不知道。”他歎息道,“不必急著確定敵人,擺在明麵上的東西,太容易影響人的判斷。”
我對政治一竅不通,對喬納森的勢力更不清楚,心想還是不要問東問西了,勸解道:“如果對方的勢力太強大,你們還是不要硬碰硬吧,做人太剛硬不是生存之道,有時候也要委曲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