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廠正麵朝著大街,後麵是一條小巷子,巷子延伸到冷冷清清的一片小樹林,我和海倫娜就在小樹林旁一棟民房接頭。
加入葳蕤黨並移交工廠後,我們約定減少通信和電話,所以就買下了工廠附近一座民舍,當做會麵據點。
海倫娜也看到了關於我的報道,她興奮地連聲說:“你真是太棒了,安妮,我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我們該慶祝一下,你是我們的驕傲,詹妮弗聽說這個消息也激動得不行,可惜她不能來見你。”
幫助菲利斯人不代表我們不愛這個國家,我們仍以國家認可我們的存在為榮,尤其這個女性不配與男人相提並論的時代,一份來自官方的認可有多麽彌足珍貴。
這段日子我受到了無數表揚和稱讚,但這份快樂卻隻想與大學時代的摯友們分享,從事醫學的詹妮弗,從事數學的海倫娜,還有已經死去曾從事新聞的傑西卡,她們是與我同一時代,一同艱難奮進的女性,我想與她們分享我的喜悅。
慶祝過後,海倫娜告訴我一個消息,這幾個月,她已經把工廠裏的小孩子逐一偷渡了出去。
她還神神秘秘地說:“為了安全期間,我設計了一套密碼,我們的跨國信件太多太頻繁,如果引來秘密警察質詢就麻煩了,所以我試寫了一封密碼信,表麵上都是家長裏短,但破解後就是聯絡信息,信是寄給明妮丈夫的,學長不愧是我們數學係的優秀畢業生,他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後來我們就用這個聯係了,將來就算被查到,也不容易留下證據。”
海倫娜不但管理著偌大的工廠,還操作偷渡事宜,這都多虧了她天生的聰慧謹慎,我由衷地佩服她說:“你才是我的驕傲,無與倫比。”
海倫娜還是那麽害羞,謙遜道:“這沒什麽。”
想到她已經送走了這麽多人,我問:“小孩的數量變動引起警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