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書禾猶記得,鄔瑗曾經很娘家人語氣給她分析過一通她以後在豪門的生存問題。鄔瑗家是大家族,父母兩頭兄弟姐妹不少,每年過年光走親戚就是個大工程,故而父母選擇逃避。但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離婚的出軌的,她在這種事情上很有發言權。
首先就是婆媳相處問題,鄔瑗一推不知道從哪翻出來的黑框眼鏡戴上,認真問道她婆婆是個什麽樣的人。
駱書禾憋著笑,很配合:“我不知道,他父母去世很久了。”
鄔瑗又問:“那他沒有其他親人了嗎。”
“有個奶奶,差不多一個月看望一次,還有個小叔。”
鄔瑗直接一拍桌子,舉起小餅幹中氣十足:“很好,觀念轉變,我們可以先從長輩入手……”
駱書禾就打斷她,把曲奇餅往她麵前推了推:“你吃的這盒,就是她送過來的。”
鄔瑗:“……”
看在小餅幹份上,鄔瑗還是七七八八給她扯了一通。例如應該怎麽盡量溫和和陌生長輩相處,千萬不要在婚後住一起,矛盾多。能讓步就讓步,畢竟觀念不一樣,應下來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
但此時正麵對活生生的例子,尤其是一方是自家姐姐,並且明顯落於下風的情況下,駱書禾想做點什麽,形勢不明朗,她不敢輕舉妄動。
晏池則是擔心誤傷她,全程把她拉在身後。
那頭,婦人倒還鎮定,直視陳禕柏眼睛慢慢道:“你現在是出息了,要不是我提前從你姑媽家回國,真不知道你都這麽有主意了。”
陳禕柏始終低著頭,不發一言。
與他形成對比,即使挨了那巴掌,她依然頭仰著,像隻高傲的白天鵝。
“有什麽事,您在這說清楚了吧。”
別人家務事,他們自然不好多看,陳禕柏往這邊看了眼,應該也是這個意思。
房間裏。
駱書禾努力在貼著牆壁,想聽聽隔壁動靜,生怕聽見什麽摔杯子摔台燈的動靜,所幸全程安安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