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個字咬得極重,一瞬間晏池有種從未認識過她的錯覺。
他冷笑:“你非要這樣是嗎。”
她更刺:“這樣是哪樣,你們有錢人是不是都喜歡做一些自我感動的事情。買東西?砸錢?以為這樣別人隻會感恩戴德地接受?”
“你是不是在想,怎麽會有這麽聽話的人,說什麽就做什麽。能想起來的時候就買個東西像扔骨頭一樣扔過去哄兩句,想不起來的時候就隨她撒歡,反正隻是消遣。”
“你真的有在意過我的想法嗎。”
“晏池,逗我好玩嗎。”
晏池喉結滾了滾,他已經有在努力忍耐自己脾氣,因為他知道這時候說出的話必定傷人。
“行了,不用你說。”
她似有預感:“我先滾,不礙您的眼。”
駱書禾動作極快,撈起了跌落在沙發上的手機離開。
晏池顯然被她氣到,沒空管,一個人靠在沙發椅背上,胸膛不斷上下起伏著,最終摔了個杯子上樓。
蘭姨是在一早看見客廳那滿地狼藉後才發覺這小兩口是鬧了別扭,一整棟房子死氣沉沉的,敲房門都沒人理。她收拾了地上殘渣,歎口氣,就知道之後幾天應該是用不著來這,輕聲關了門。
晏池把自己鎖在房間裏一整天,手機關機。
窗簾緊閉,分不清白天黑夜。
在這樣的環境下,一丁點動靜都會被無限放大。他凝神去聽,她一次都沒有回來過。
隻開了一回機,無數消息湧進來,晏池翻了翻,並沒有他想看見的那條。
被頂到最上麵的是楊錦麒的,他給他打了近三十個語音,最近一條是在半小時前,問他怎麽回事啊,怎麽誰叫都不管用,問駱書禾那邊也是一樣,死沒死,死了得先留個信。
“沒死。”他回。
“臥槽你終於回了。”
“我後天結婚你到底記不記得啊。”
他依然冷冷淡淡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