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漫長。
褚眠第一次對難眠的深夜有了新的體會。
直到第二日醒過來, 她翻了個身，看見溫珣就躺在她身側，腦海裏關於昨夜的記憶便都倒灌而來。
那些臉紅心跳的畫麵湧上來的瞬間，褚眠的呼吸都跟著微微一滯。
溫珣還在睡覺, 雙眸緊閉著, 清俊眉眼過分精致，安靜的模樣倒是與昨夜分外不同。
褚眠緊盯了看了好一會, 有些氣惱地拽了拽他的耳朵。
“你倒是能睡得著。”她咬牙, 帶了絲泄憤意味。
溫珣自然是在褚眠翻身以後就醒了的，本想裝睡看看她要做什麽，卻沒想到她直接拽起了自己的耳朵。
見裝睡不成, 便隻好睜開眼睛，彎眸笑著看她, “累嗎？”
褚眠反問：“你覺得呢？”
溫珣伸出手，落在褚眠的腰背上，給她輕輕按摩起來，“這裏酸不酸？”
“有一點。”褚眠任由他按著，也在他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睛躺著，“幫我多按一會。”
溫珣用下巴蹭了蹭褚眠的發頂, 輕聲說了句：“對不起，是我昨晚太急切了。”
褚眠趕緊推了推他的腦袋, 故意嫌棄地說：“胡子紮人。”
溫珣愣了一下，連忙問：“是不是很難看？”
褚眠聞聲抬眸, 見溫珣的神色竟然有些緊張, 便也笑著說：“要是很難看, 你準備怎麽辦？”
“那我先去刮個胡子，再來跟你說話。”溫珣輕蹙眉尖, 有些懊惱，“還是第一次在你麵前露出這麽亂糟糟的一麵。”
褚眠伸出食指在他的胡茬上輕輕摸了摸，青色胡茬隻冒出一個尖，確實十分紮手。
“不難看。”她輕笑，“你這麽在意自己的形象啊。”
溫珣神色稍鬆，隨即無奈笑道：“隻是比較在意在你麵前的形象，因為你和其他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