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循環不暢這種話都能說出來, 是不是受傷次數多了,都成半個醫生了?”
“我瞎說的, 我哪懂治病療傷。”
“你又瞎說,部隊沒教過你們怎麽緊急處理傷口止血?我看劇組都有拍急救演習,急救不光是醫療兵該學的內容,別的軍官士兵也該學習,不求學精,皮毛總要學到, 又不可能每個士兵身後都跟著一個醫療兵衛生兵,受傷馬上給你治療。”她覺得丈夫把她當傻瓜了。
即使沒看到劇組拍攝場景,她也知道丈夫懂急救知識。
嚴劭是知道急救知識, 故意那麽說的。
明白現在說什麽都不對,幹脆不說。
金春慧同樣沒說話,在糾結晚上的睡法,糾結來糾結去,決定了, 換一頭睡, 睡炕尾。
炕在冬天分炕頭炕尾,哪邊熱乎,哪邊算炕頭,在別的季節不用分太仔細。
她一開口, 一家人都換邊睡了, 年年還是睡在裏邊, 金春慧中間,嚴劭外邊, 隻他右手位置在炕邊,不是在她這邊了。
丈夫早晨醒來, 迷迷糊糊的會抱著她,貼她蹭她一會兒,她怕他忘記自己受傷的事情,一個側身壓到受傷的右手手臂。
現在右手在外側,翻身也是壓左手。
“你身上還有哪裏受傷了,隻有右手手臂嗎?老實交代,不老實交代,你知道有什麽後果。”金春慧幫女兒把布娃娃全搬好睡覺位置後,問丈夫。
“別的地方是擦傷,清理過都不需要包紮,最嚴重的是右手手臂。”
“好,我知道了。”
換了一頭睡覺,嚴劭還沒習慣,年年習慣得快,到點就犯困睡著了。
小朋友沒煩惱,沒見到血,不知道爸爸受傷多嚴重,金春慧擔心得不行。
過於擔心,以至於失眠了。
好在第二天休假,年年放暑假,夫妻倆都不用出門接送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