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梨的身子被更緊地扣進懷中, 男人沒有回答她的話,氣息鋪天蓋地卻如攜帶著驟風狂雨而來,答案昭然若揭。
塵封六年的愛意被破開。
酒精的氣息帶著醉意蔓延, 爆炸在空氣中,烘熱黑暗的室內。
鄺野吻得很凶, 桑梨纖瘦的身軀好像一折就斷的純白荷花, 被他固在肌肉緊實的臂彎裏。
她被用力抵在牆上,他盯著她, 氣息沉沉,眼底猩紅:“桑梨,你是不是又想耍我一次?”
想到曾經她的那些話, 他眼底燒得灼紅,嗓音喑啞:“當初你說從來沒喜歡過我,是你讓我相信的。”
當初, 她說她對他隻是感動, 換作是別人對她那麽好, 她都會心動,那些話每次他想起來,就像把刀往心口插去,結痂的傷口反複裂開,永遠得不到愈合。
男人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的呼吸更多奪去,氣音如沙:“告訴我,你愛不愛我。”
他不斷地問, 像是找她一遍又一遍確認。
每一聲, 都是這六年來他壓抑在心底對她來說的追問,她到底愛不愛他。
桑梨被他的吻衝刷得腦中昏沉, 桑梨踮起腳尖,將他擁得更緊,隻剩下本能般回應:“愛……”
愛他是植入骨子裏的本能。
她靠著回憶,六年如一日愛他,隻增不減。
他抱起她,走進屋內。
一路走走停停,桑梨被抵在牆上,主動應承著他,難舍難分擁吻間,情愫被推向更濃的熱烈。
遠處的天邊響起幾道悶雷,屋裏沒開燈,隻剩室外的霓虹照進,光影交錯。
走進臥室,她被放倒,後背跌進柔軟中。
鄺野扣住她腳踝,脫掉鞋。
她像是努力爭得一口氧氣,很快他傾身,她又被他重新拉入深海之中,如小船**漾。
“鄺野……”
桑梨聲音如黏上一團糯米飯,側首溫柔吻上他左耳。
這是她最偏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