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桑梨對他什麽感情都沒有, 他又何必去熱臉貼冷屁股。
鄺明輝知道鄺野是不輕易服軟低頭的,看著兒子難受成這樣,知道真相的他心裏也難受, 忍不住道:“小野,或許……梨梨當初真的有苦衷呢?”
鄺野輕哂:“可她不信我, 她寧願分手, 也不能和我一起麵對。”
鄺明輝手撫上鄺野的肩膀,柔聲道:
“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那麽勇敢的, 你和梨梨身處的環境不同,性格不同,你可能不知道她麵對的環境是什麽樣的, 不能一概而論。”
鄺明輝勸慰:“小野,如今你長大了,你更加清楚自己想要什麽, 如果你試圖克製過, 發現行不通, 那不妨跟隨自己的心走,說不定會有不一樣的答案。”
鄺野垂著眼,眼波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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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桑梨從鄺野的車上下來,遇到了季淮。
季淮看到她臉色不太好,心中冥冥,便說送她上樓。
到公寓裏,他問:“今晚他來接你回家吃飯, 你不是應該挺開心的嗎?怎麽看起來相處得不是很愉快?”
桑梨掩下破碎的眼, 輕搖了搖頭,季淮安慰她:“這麽多年沒見沒聯係, 一開始都會有破冰期,而且畢竟你們當初……”
桑梨鼻尖發酸,“回不去了。”
她傷害鄺野太深,這一次,他不會再回頭看她了。
末了季淮離開,她抱著膝坐在窗邊,鄺野的話再度浮現在心頭——
“你想多了,短短兩個月,就幼稚地玩玩而已,誰都沒當真。”
桑梨望向不見邊際的大海,眼尾滑下淚來。
月亮一點點墜下海平線。
世界休眠。
黑夜過去,又是白天。
周末兩天,桑梨都泡在練功房裏,像自虐般練舞,她睡不著,又開始吃藥。
周一下午,桑梨再度接到柴弘的通知,因為柳荷沒空,她得一起去雲瞻談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