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音廳裏空調開得很低, 但燙人的熱氣仿佛伴隨著這個毫不掩飾侵略性的吻四麵八麵朝桑梨襲來。
火花四濺,熱火灼燒心口。
清冽和甜軟的氣息兩廂交織,桑梨呼吸被盡數奪去, 腦中被掐斷了思緒,隻剩下模糊一片。
鄺野渾身透著野性, 像一頭想要咬破白兔喉管的獵犬, 摟住她雙臂不斷收緊,暴起青筋, 仿佛想要將她揉化碾壓,烙印到骨子裏。
桑梨後背緊貼著冰冷的門,麵前是發燙的身軀, 她被困住逃脫不得,細長的睫如振翅欲飛的蝴蝶。
她如玉白的指尖下意識緊緊攥住他的衣服,一方麵靦腆青澀得想推開他, 一方麵又不受控地想拉近他。
激栗間帶著渴求。
室內溫度漸漸攀升。
半晌, 桑梨又感覺被男生托了把, 更穩抱起,他抱著她轉身走進房間,坐到沙發上。
她麵對麵被鎖在懷中,就對上鄺野的視線,男生濃黑如墨的黑眸如盯著獵物,笑了聲,嗓音沉啞:
“知不知道我想親你多久了。”
桑梨麵頰酡紅。
“還躲麽?”
他的聲音貼在耳骨,鑽進心裏, 麻痹了意識, 她整個人都失了力氣,有點手足無措:“鄺野……”
隨後他側過身, 她後背陷入深色的柔軟沙發裏,他扣住她的細腕,又再度吻了過來。
鄺野向來又凶又壞,吻自然也不溫柔。
她卻淪於其中,無法推開,宛若跌入海麵,層巒疊浪撲麵打來,衝滅理智。
這個吻宛若打破了壓抑已久的情愫。
不單單是他對她,還有她對他。
別墅裏寂然一片,其餘人已然熟睡,沒人知道他們在這裏這樣。
門鎖了,無人打擾,他可以任性妄為。
不知道過了多久,桑梨嗚哼了聲,鄺野堪堪停了下來。
她麵色酡紅小口呼吸著,胸膛起起伏伏,就惹來他的笑:“缺氧這麽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