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細的蟲足太過柔軟,躲在人類的舌頭下麵可以全部收起來,所以哪怕人張開嘴巴說話、喝水、進食,仍舊看不出一丁點兒的不對勁。
“這是什麽?”田洪生沒見過,比起傀行者,他們拿槍的見識過的東西還是少了些。
“舌蹩。”鍾言伸手問飛練要東西。飛練從背包裏取出一張牛皮卷,在桌上一抖,完全攤開,裏麵全部都是銀針。
“這東西很凶險嗎?”田洪生頭一回見鍾言這樣謹慎,“用不用我派人找專業的人來?”
鍾言一聽就無奈了:“找什麽人?”
田洪生說:“外科醫生。我們特殊處理小隊和許多頂尖醫生都有合作關係,如果想要取下這個東西應該不難。咱們可以先把陶夢深度麻醉,然後我再安排專業的人員來運送,兩個小時之後我保證她能躺上手術台,身邊不止一個主刀。”
飛練和小女鬼一起站在桌邊,一起看著桌上不斷掙紮的陶夢,活像一對兒鬼兄妹。
幾秒後,小女鬼將手摸到桌邊,踮起腳尖,試圖往上爬。
幾秒後,飛練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掌心向下,將試圖往上爬的小女鬼按了回去,還揉亂了她的頭發。
小女鬼吭哧一口咬住了飛練的手指,飛練幹脆將手指掰斷遞給她。傻了吧,哥隻要不切成臊子就能複製。小女鬼也沒有客氣,直接將那根手指嚼得稀巴爛,咽了下去。
“等兩個小時之後,陶夢上了手術台,你們用專業器械打開她的嘴,就會發現她的舌頭已經被舌蹩吃幹淨了,舌根處隻掛著一隻多足蟲。但是她還活著,還能說話,但是已經完全不是她自己了。”鍾言取出一根銀針,“這東西可不好弄,外科醫生可幹不來這個活兒。”
陶夢還在瘋狂地掙紮,力氣大得嚇人。飛練用觸手捆住她,自然能直觀地感受到她的力氣有多大,七八個成年男人肯定按不住她了。一個年輕的女孩子能在轉眼間爆發出這樣大的力量,很顯然太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