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裏的火龍果是個紅心的,汁水順著果皮流下來,鍾言拿著它,倒像是拿著一顆剛剛挖出來的心髒。
陶夢往後倒退半步,顯然,對於陌生人的過度熱情十分不適。
“忘了自我介紹,我叫鍾言,那邊是蕭薇和梁修賢,我們都是小杜新認識的同事。”鍾言仍舊舉著火龍果,將陶夢每一個微表情盡收眼底,“很高興認識你。”
陶夢好像有點兒反胃,沒有上前,眼睛裏除了警惕還多出了一些排斥,排斥的是陌生男人的越界行為。
“嗯。”幾秒後陶夢才點了點頭,“你們是小杜的同事?”
“剛剛認識的。”鍾言將火龍果收了回來,遞給梁修賢,“你吃吧。”
梁修賢莫名其妙地接了一個火龍果,拿著十分尷尬。鍾言才不管他尷不尷尬,起身去旁邊拿了兩個椅子來,笑盈盈地推給了陶夢:“請坐吧。”
陶夢沒有直接坐下,而是將椅子拉到杜亦寒的床邊才坐,看鍾言的神情就像看一個神經病。“我還以為你在這裏沒人陪著呢,有人陪著就好些……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杜亦寒想要拉陶夢的手,結果卻被陶夢躲了一下:“等下啊,我消個毒,你現在可金貴。”
“就你臭講究。”杜亦寒一笑,“你怎麽來了?”
“我當然得陪著你來啊,我將來可是你肚子裏那位的幹娘,你生孩子幹娘不到位,將來孩子跟我都不親了。”陶夢用消毒紙巾擦手,確保每根手指都擦到才拉住杜亦寒的手,“怎麽腫成這樣了?”
杜亦寒無奈地說:“最後都是這樣,我還算好些。”
“沒事,生完了肯定就好了。”陶夢隻能這樣安慰她,實際上,她剛剛見過一些生完的女人,不僅沒有立馬好,傷痛帶來的影響反而更大。但這些話陶夢沒法和杜亦寒直說,沒人跟兩個未婚的女生講過生孩子這麽苦。
“咳咳,對了。”陶夢又往前近了近,低聲問,“他們都是誰啊?看著好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