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的雞鳴似乎格外晚,鍾言都不記得五更時分那雞叫過。等他睜眼,天已大亮,床帳外沒有動靜,旁邊躺著一個滿臉……嬌羞的男子?
雖然自己識字不多,讀書又少,可鍾言分明就是從秦翎的臉上看出了“嬌羞”二字。他麵頰微紅,眼皮都跟著紅了,兩隻手緊緊地抓著被子,蓋得嚴嚴實實。
“你、你醒了?”秦翎早就醒來了,愣是又躺了一個時辰。昨晚的圓房不像真切發生過的,可一覺醒來,他便知道這都不是夢。
雖然眼睛被蒙住,雙手被捆住,可他真真實實和小言圓了房。不僅如此,最後蒙住眼睛的綢緞帶子還有所鬆懈,視線穿透了縫隙,他還看到了一些小言想要拚命隱瞞的事實。
他情動時候會鼓起來的肚子,天閹的身子,還有那瓶落在床邊的油膏,現在秦翎再看過去,小言的身型已經恢複如常,很是奇怪。
秦翎越來越相信自己周邊發生的怪事絕非偶然,從前隻猜到小言不是女子,眼下他懷疑小言還有別的事瞞住自己。可不管他的身子是什麽樣,秦翎都覺得很是可愛。
而鍾言還不知道自己都快讓人看光了,隻覺得這一夜累得要死,做人難,做鬼更難,做人妻子的餓鬼更是難上加難。他都沒覺著自己睡了多會兒,怎麽天就亮成這樣了?一想到最晚竟然被逼得顯出鬼形,鍾言就輕輕地踹了始作俑者一腳。
“再也不和秦大公子說話了,生病也沒耽誤你什麽。”鍾言又擰了他一把。
擰得並不重,秦翎也知道昨晚自己做得不對,伸出一條手臂讓他來擰。鍾言又擰了幾下,便不舍得了,可大概是有過了肌膚之親,他也不好意思說點兒什麽。
“昨晚……昨晚……”他不說,可秦翎倒是主動說上了,“是我過分了。”
“你不要說了。”鍾言的手從被子裏伸出,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秦翎睜大眼睛,趕緊點了點頭,不說,不說,小言不讓說就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