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慧跟隨鍾言的眼神看過去,目光中儼然全是震驚。但他並不是被一具詐屍的屍體嚇著,而是被別的。
活屍怎麽可能出現在寺裏!
“這是何人!”他率先瞪向了鍾言,“你為了給秦家少爺續命竟然買屍養息!”
“誒,這話你怎麽說的這樣難聽?”鍾言不承認,“我隻承認養息,不承認買屍。我請壽材鋪子的掌櫃幫我尋找無人下葬的荒屍,時辰對得上就能幫我夫君一把,我可沒買人家的屍首,我這還算是善行呢。”
清慧搖了搖頭,歎氣聲再次響起。荒屍確實不算做買屍,確實是善行,可這養息又是逆天而行。
“隻是不清楚這屍首病死前有什麽怨恨,居然詐屍了。”鍾言又往那邊看了看,方才探出的腦袋已經消失了。
再一扭臉,右側的木門後頭站著一個豎條的身影,屍首就站在門後,露出半張臉來。
“你瞧,他總是跟著我。”鍾言隻能求助清慧,“要不你幫我給他做場法事,超度一下?”
清慧不語,這屍首的古怪已經超過了他所能想象之事。
“不過他為何能跟著我們上山呢?”鍾言顯然也是忌諱這個,否則他一掌就把屍首劈開了。他不動手,隻能驗明一件事,就是想知道屍首為何詐了屍,是不是背後有人作怪。
見清慧還不吭聲,鍾言索性就將顧慮全說了:“按照常理,詐了屍的屍首絕對走不上隱遊寺的山,恐怕到半山腰就會被佛光打回去,可如今屍首都跟著我入寺了,敢問住持,這怨氣何解啊?”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清慧住持將脖子上掛戴的佛珠大串摘了下來,每顆佛珠都有枇杷果大小,“今夜還請施主將此串佛珠掛在門上,老衲擔保這屍首不會去驚擾你們歇息。”
“隻有一夜平安算什麽啊?我稀罕一夜平安嗎?我又不是殺不了活屍。”鍾言嘴上這樣說,拿佛珠的動作都是快,像明搶,“這玩意兒也是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