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煙咬著唇, 別過頭不去看他,眼神幽幽的,空洞的, 有淚水在打轉。
她完全拒絕和他溝通。
懷柔政策一直對她沒用,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陸京燃神色陰沉,忽然彎腰, 攥住她的手腕, 將她往外拎,力道談不上溫柔。
“陸京燃!”
雪煙尖叫一聲, 跌跌撞撞跟著他走, 一路上都在扭動掙紮, 她抬起腳來, 想去踹他。
陸京燃的反應更快,躲開後,一個彎腰, 將她抱在懷裏,抬腳就往主臥走。
雪煙尖叫,手去錘他的肩膀,胸膛上下起伏, 卻聽見陸京燃陰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你想把鄰居都吵醒?”
“陸京燃, 你有病是不?!”雪煙氣急,還在不停掙紮, 但下意識放低了聲音:“你放開我!”
陸京燃冷笑, 雙手一抬, 將她往空****的**一扔,絲毫不憐惜。
雪煙驟然摔在**, 身子彈了彈,黑發糊了滿臉,聽見陸京燃冷冷在問:“清醒了沒?”
雪煙爬起來,雙眼直直瞪著他,渾身都狼狽,“陸京燃,你就是個混蛋!”
“瘋夠了沒?”陸京燃目光很冷,嗓音也冷絲絲的,“雪煙,你才有病。”
雪煙渾身一震,瞪圓了眼睛,直愣愣地盯著他看。
陸京燃靠在門框上,雙手抱胸,繃著臉看向她,眼神沉靜下來,“你總是把旁人看得太重,把自己看得太輕,折磨別人,更折磨自己。我要再放任你下去,沒有醫生救得了你,哪怕是上帝,也對你也束手無策。”
“……”
“你真的是病得不輕,再這樣下去,你隻會遇到兩種人,一種是你同類,你們都有病,彼此擁抱著,互相取暖,不斷開始童年重複,演著讓人牙酸的悲情劇,日子過得鮮血淋漓。”
“另一種是你自以為的救世主,你會覺得,他永遠都強大,隻要有了他,你就有了避風港。但事實是,在這樣下去,長久待你身邊,所有健康的人都會崩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