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
陸京燃從小練家子, 誰能打得過他?要不然就附近的魑魅魍魎,能在他麵前乖得跟孫子似的。
“饒了我吧。跟你來一回,我少十年命。”
不過尹星宇也挺擔心的, 猶豫了下, 還是說:“燃哥,你事事忤逆你爸, 給你鋪好的路你不走, 未婚妻也不要,結果整天鬧騰人家雪煙。”
“……”
“你爸最不喜歡她這種家境的姑娘, 要被他知道, 他不得氣死?”
陸京燃冷笑一聲:“這不挺好。他最好早點進棺材。”
這話落到別的人耳朵裏, 生出了些別的味道。
難怪他和雪煙糾纏不清, 原來打的是這主意,就是可憐了那單純天真的姑娘,也不知道以後該有多傷心。
其他人神色各異, 隻有魏明知臉越來越沉,他抬眼,眼底湧著難明的情緒,“阿燃, 你和我出來下。”
魏明知把陸京燃叫到陽台。
夜色濃重, 風吹得人心頭燥熱。
魏明知靠在欄杆上, 從煙盒裏摸出根煙,銜進嘴裏, 撥打火機, 火光跳躍, 映入他漆黑無波瀾的眼底。
他不說話,狠狠抽著煙。
白霧漫過肺, 酸澀又痛楚。
很快,一支煙到頭。
他又點了根,低沉問:“是她嗎?”
陸京燃這才出聲:“嗯。”
“你怎麽想?”
陸京燃沒抽煙,扯了下唇,反問:“是你怎麽想?”
魏明知冷下臉來:“你什麽意思?”
“你知道我對子悅沒意思,她也這麽想,但現在兩家父母都同意了,都催促著訂婚了。”陸京燃的嗓音也冰,似乎不屑,“你就這麽孬,還準備繼續等?”
魏明知咬著煙,盯著深沉的夜,眼裏盡是沒上鎖的心事,“我沒把握。”
陸京燃笑了,眼神漆黑,語氣盡是嘲弄。
“魏明知,你這麽個老狐狸,怎麽這點破事都想不明白?”
魏明知目光一深:“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