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煙躲了陸京燃半個月。
為此, 她甚至忍痛舍棄了舞蹈教室這個練習點,每天往返在兩點一線。
她一放學,就著急忙慌回家, 就怕被他給逮到。
陸京燃也不是不清楚。
這姑娘膽子小得很, 又怕他,一時半會不適應, 他也心疼, 自然不想逼她太緊。
但這也太久了。
就是神經再大條的人,也該反應過來了。
陸京燃坐不住了。
他想她想得不行, 那股思念在身體裏橫衝直撞的, 像水草瘋長, 侵掠如火, 絞著他的心又痛又甜。
所有人都看不出來。
他明麵上鎮靜,但那顆心為她都快瘋了,隻能用盡全部定力, 才能克製住體內那股渴求的欲。
周五放學前最後一節,陸京燃逃課了。
他渾身都焦躁,但想了半天,還是沒抽煙, 反而去風哥店裏, 點了一杯全甜沒飛冰的奶茶。
甜到發膩, 凍得人身心冷靜。
陸京燃在她教室樓下等著,整整一節課, 等到落日熟透, 黃昏來趕場, 才等來了放學的鈴聲。
他知道,雪煙最近不去舞蹈室了, 上回他撲了個空。
但她總要回家,不信這會還堵不住她。
……
雪煙剛下樓,抬眼就看見人群視野的中心。
少年靠著牆,穿著冬天校服,鬆鬆垮垮的,愣是穿出一股鋒利,個性分明的味道。別人學不來他,眉眼是張揚的銳氣,身心都無堅不摧。
捏著杯奶茶,手背筋骨凸顯,指節都修長,手臂的肌肉線條利落。
風呼嘯而過,灌得他衣擺鼓起,勾勒出線條淩厲的寬肩窄腰。
他麵無表情,黑發淩亂,看著不善,又冷戾。
雪煙呼吸一緊,知道他是來算賬的。
那天之後,他發的消息,她都沒回過。
他肯定生氣了。
雪煙想繞路走,誰知道他立刻捕捉到她,走了過來。
她身體一僵,還沒拔腿,就被他提溜住衣領,“雪煙,老子在等你,你再躲爺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