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什麽時候跟她說。”
甘棠恍然一怔, 她似乎都沒有想過有過這個念頭，她隻是一直在想該怎麽辦，連著離婚的思想都還沒有產生過。
他這麽一開口, 她輕闔下去的眉眼一下子向上抬起, 她看著他的那張臉：“可以離婚嗎？”
她不是記得, 女方提離婚需要淨身出戶？
難不成是他想離婚了嗎。
裴青止的臉色沒有太多的變化, 兩人目光相視雙方都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麽。
甘棠眨著靈動的眸子坐在**單純的不行，最怕空氣突然安靜下來。
她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裴青止“嗤”的一聲響在她的耳邊。
他似笑非笑的將手上的東西扔在沙發上，側過身子, 目光卻一直側落在她身上。
“你覺得呢？”他輕挑了一下眉頭，一副難以言喻的表情和讓她難以猜測的語氣。
甘棠眼眸流轉，這不是她在問他嗎。
她覺得什麽覺得，她能覺得嗎。
裴青止見她沒有說話, 他緩緩地朝著她逼近坐在**, 兩個人的距離拉近, 他伸出手撩在她額前散落的發絲：“甘棠，看看合同，你跟我這輩子就隻能糾纏在一起。”
他的動作很是溫柔, 從他嘴裏說出來的話卻讓甘棠不寒而栗，她怎麽覺著，這不太像是他能說出來的話。
她輕輕縮了縮脖子：“裴青止，那你以後就算是有喜歡的人, 也不會跟我離婚嗎。”
“不會有。”
他回答的特別幹脆, 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決絕的模樣就像是當年她追他的時候, 他說怎麽都不會答應一樣。
甘棠追問：“那如果我有呢。”
裴青止的目光在她的肉眼可見之速下沉了半分, 他看著她的眼睛都像是自帶著寒氣。
本來以為會引來他的大怒，誰知道他隻是淡淡的輕笑一聲：“你不會有，你跟誰有，林栩知還是周槐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