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外雪漸大, 室內暖氣溶溶。
霍以南穿了件羊絨大衣,質地柔軟,毫無棱角。如果被他抱在懷裏, 大約會溺在溫柔海裏,無法自拔。
可這是在公司。
霍南笙眷戀的目光,稍稍收起。
她畢恭畢敬地和他打招呼:“霍總, 你好。”
一旁的李夕霧默默翻了個白眼,她看不下去了,她像是霍南笙肚子裏的蛔蟲,說出霍南笙的心裏話:“非得下來幹什麽?辦公室人多嘴雜的,一不小心被人撞見, 影響多不好。”
後半句話, 是李夕霧的自由發揮:“老老實實在自己辦公室待著等她上樓不就行了嗎?到時候你倆想親親, 想摸摸, 衣服脫光了都沒人知道。”
茶水間和辦公區域隔了一段距離,李夕霧到底是有所顧忌的,聲音壓得很輕, 卻因此, 更添幾分情.色。
霍南笙無奈:“Lindsay!”
她叫她的英文名。
李夕霧用最無辜的神情,說著最令人臉紅的話:“我說錯了?難道你倆談戀愛,隻會牽牽小手,別的都不做嗎?”
“李夕霧, ”還是霍以南出聲, 清冷如落雪的嗓, 半警告半訓誡的口吻, “少打聽這些。”
“我不是打聽,我是在關心。”
“不需要, 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
“我管的很好呀。”
“港城都亂成一鍋粥了。”霍以南眉梢輕挑,要笑不笑地睨向李夕霧。
霎時,李夕霧收起了臉上調笑的情緒。
她放下手裏的咖啡,幽怨地瞪了霍以南一眼,走出門,和他擦肩而過的時候,腳步微頓,咬牙切齒:“你少摻和我的事兒。”
“我還沒和你算,你讓笙笙和商陸見麵的賬。”
“我那是迫不得已,而且你不是安排好人了嗎?又不會出什麽意外。”
“我能保護好她,可我不希望她置身危險,這是兩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