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的時候, 霍南笙就知道,做錯事是要受懲罰的,說謊話也要受到懲罰。所以她竭盡全力地當個乖乖女, 從不撒謊,也從不做不該做的事。
但霍以南也告訴過她,原則因人而異。
她可以說謊。
世界上大抵沒有人比他, 更反複無常了。
懲罰來的突然,所用的方式也是她從未經曆過的。人生頭一遭。
以往看霍起陽懲罰教訓霍以南,是馬鞭抽打;霍起陽教訓其餘晚輩,則是讓他們在祭祀的佛堂裏跪幾個小時,對著老祖宗麵壁思過。到了霍以南這輩, 他的處罰方式, 沒有先前的老套作風, 隻是克扣零花錢這種不痛不癢的行為。
霍家上下都知曉霍以南最疼霍南笙這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妹妹, 他連語氣都不舍得對她強硬分毫,可偏偏此時此刻,用這種難以啟齒的, 羞恥的懲罰方式。
沒有哪種懲罰, 比這種懲罰更折騰人了。
為了睡覺方便,她隻穿睡衣,睡衣裏麵,沒有任何的束縛, 空****的。
他手伸進去, 像是在摘一朵雲。
柔軟, 細膩。
故意地停留在雲尖。
霍南笙察覺到自己在細微的戰栗, 她眼睫輕顫,對著手機那頭的李素問扔下一句“我要去吃早飯了, 先掛電話了”後,便匆忙地掛斷了電話。
尾音還帶著倉皇失措,可下一秒,被驚呼聲取代。
霍以南掌心收緊,食指用力,按壓住她。
身體裏升起一種陌生的感覺,她以為她會害怕,其實並沒有,反而,她心裏莫名地有種期待。
霍南笙咬了咬唇,放在被子上的手,下意識收緊,抓著床單。
她盡量的聲線平靜:“哥哥,你別這樣,好嗎?”
霍以南語氣很淡:“我哪樣?我隻是想知道,我女朋友有沒有心肝的。”
他手心正好貼在她心髒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