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臣花了半天時間去買東西, 當天折返。
梁晴好心地說,走的那天她沒送,這次肯定來接人, 結果隻是在停車場等, 她甚至不願意多走幾步去旅客出口處。
儲臣下電梯又在停車場裏找了好半天,原因她把那張粉色的車衣撕掉了, 露出了裏麵的青灰色。
“機場太大了, 累。”她懶洋洋地解釋。
“我還不知道你?”儲臣早已看出她的把戲,“你就敷衍我吧。”
梁晴側過去抱他,佯裝嬌柔去哄,“下次吧,等下次我一定雇八抬大轎,把你風風光光地接回家。”
“你最好是說到做到。”儲臣在她湊過來的臉上輕啄,又移到嘴角再親一下,“怎麽把車衣撕了?”
梁晴說:“我下個月上班, 學校那種地方還是低調點的好, 不適宜有太多個性。”
“你覺得我的審美有問題?”他目光灼灼地質問她。
梁晴在這種主觀的事情上可不想胡亂發表意見,“怎麽可能?你的審美挺尖銳, 比別人領先了二十年,是他們不懂。”
“……”
“我要的東西都買了嗎?”梁晴又問。
“到家你檢查一下。”
梁晴看了看他,想到那天和陳強的談話內容,世人常說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儲臣這般愛恨情緒濃烈的人,仇恨別人的同時何嚐不是在折磨自己。
“不看路你想原地起飛嗎?”
被他發現了。
“今天去奶奶家吃飯吧。”
儲旭正帶著妞妞在門口玩,鄰居的小孩對這大狗非常感興趣, 嘴裏卻叫囂著:“大狼狗,大狼狗, 臉好黑,它好醜哦。”
好賴話黑妞還是聽得懂的,十分委屈地趴在台階上:叔,他罵我!
儲旭翻了個白眼,替黑妞罵回去:“你醜,你倆都醜!”
“哇哇哇!”小孩咧嘴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