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說鄭玉東這張臉, 就是隻看一個背影,儲臣也能立即認出他來。
同理,鄭玉東也一眼就能認出儲臣來, 他臉色大變, 急促地對母親說:“推我回去。”
“才剛下來,怎麽就回去了?”
“我說回去就回去, 快點!”
他的態度很差, 母親也沒有辦法,誰讓他是病人呢,隻能順著了,艱難地把輪椅調轉了一個方向。
儲臣麵無表情地走了出去,他的車停在路邊,車前麵有一家花店,生意看著不錯,他的手已經搭在車門上卻又關上, 朝著花店走去。
老陳已經把鄭玉東的病房號碼發到他的手機上。
“幫我包一束花。”
“好的, 您想挑什麽?”
儲臣站在門口都沒有進去,“隨便吧, 送人的。”
“我們店裏的話百分之九十都是送給病人的,那我就看著幫您搭配了?”店員看他一個男人並不注重這些細節,穿著打扮也是有錢的範兒,又必然是講究排場的, 給挑了挺貴的品種,包裝也很精美。
結果客人連瞥一眼都懶得,問了多少錢之後, 從錢夾裏抽出幾張紙幣放在收銀台上,“可以幫忙送嗎?”
“當然可以了。”
“幫我送這個地址, 這個落款。”他多給了一百元錢當跑腿費,連個姓名都沒留下就走了。
鄭玉東和母親回到病房。
單人間環境很好,也很安靜,父親坐在沙發上看書,眼睛都不抬一下。母親把人送到,說去外麵接點熱水,讓他好好休息。
等她回來,正巧在門口碰見花店的店員,直接把花交給了鄭玉東的母親。
“有人送來花,怎麽人沒有過來呢?”母親捧著大捧的花束頗為欣喜,甚至湊近了鼻尖,去聞聞這花香。
鄭玉東也很開心,生病在家的這些年他失去了所有的社交,又因為牢獄,破產,連妻兒都拋棄了他,更何況是狗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