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晴把手機撿起來遞還給儲臣, 綠燈已經變換,他們需要再等待一會兒了。
兩人都沒有說話,梁晴雙手插兜, 垂著頭讓人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鄭玉東生病住院了,這幾個字明顯表達的是私事。
過了片刻, 她終於開口問道:“鄭玉東是誰?”
“我媽的情人。”儲臣把手機從充電寶上扯開, 直言不諱地道。
他本就不想再刻意隱瞞梁晴,前提是她想知道,否則何必平添困擾。
水至清則無魚,就如他一開始所設想的那般,可以不用保持絕對誠實。
梁晴淡淡的“哦”了一聲,又沉默了。
“你不準備再問點別的嗎?”儲臣主動開口:“小旭沒有忍不住跟你傾訴?”
原來他早就猜到了,梁晴說:“我不是個八卦的人,但是如果你願意跟我說, 我就聽。”
儲臣說:“也沒有什麽。隻是基於過去種種恩怨, 所以多關注了些。”
“你想看他死?”梁晴略微挑了下眉。
然後儲臣輕輕笑了聲,“你以為我會幹什麽?就隻是多關注了些而已。”說完他牽住了梁晴的手, 沿著人流動的斑馬線走去了對麵,“綠燈了。”
因為今天有人陪著,梁晴就沒有請私教來,而是跟儲臣在跑步機上待了會兒, 看見他脫掉外套,裏麵是一件修身的速幹T恤,肌肉賁張, 腰細肩闊,卻又不像賣課的健身簡練那般誇張, 隻是正好踩在梁晴的審美點子上。
儲臣跑了半個小時,就去做一些力量訓練了。
他來健身房的次數不多,平日裏沒有太多的時間,一般是在小區裏跑跑步,偶爾閑著在家裏舉舉啞鈴什麽的。
要不是梁晴給他辦了張卡,他真不至於走二十分鍾過來。
梁晴看他舉鐵時,脖子和肩背微微脹起,皮膚表層冒了些汗,自己不由也停了下來,心想緊身的速幹衣挺顯身材啊,這荷爾蒙,盡管天天睡,她還是想上手摸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