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關上之後, 便再次恢複寂靜和寥落。
梁晴心裏完全不同情這樣的老人,把兒子培養的這樣壞,這樣懦弱, 不是活該是什麽?可惜的是今天沒有見到鄭玉東, 否則梁晴還真想親眼見證一下對方出獄後的現狀。
開車回家的路上,梁晴想起這麽多年, 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 儲臣從來沒有跟自己提過有關餘紅豔,也沒有透露這段屈辱的過往。
要是自己,必然把仇恨掛在臉上。
至此,她忽然又想到了把自己撿回來好好撫養長大的奶奶,還有從未謀麵的親生父母。不知道他們是基於什麽原因不要自己。但既然沒有辦法養孩子,又為什麽製造出一個生命來?
不會有人知道,即使梁晴這樣平和淡然的性格,都會在深夜的某個深刻, 神傷自己是被拋棄的;儲旭也有這樣的情緒;那麽儲臣會有嗎?
梁晴懷著些微沉重的心情回到家, 本以為迎接自己的是昏黑和寂靜,卻沒有想到她的異性室友已經回來, 並且洗完了澡,穿著浴袍,倒了杯香檳坐在沙發上獨酌起來。
要不是房子太小,她都以為對方是在意大利餐廳。
儲臣聽見聲音扭頭看向門口, 梁晴的那個表情……他也不由說了一句:“你這是,緬懷誰呢?”
梁晴沒有接話,放下車鑰匙和手機, 去浴室洗澡,順便調整自己的心情。不過心情沒有怎麽樣, 出來倒是看見他還在喝酒,手邊擼著狗,電視裏正在放著網球比賽。
真是越來越享受了啊。
梁晴想起昨晚他進門那副來趾高氣昂的樣子,於是有樣學樣道:“你趁我不在家偷吃?”
儲臣莫名地抬起頭來,看向她:“偷吃這個詞兒,還有另一個含義,你覺得這個家裏我能藏下別人嗎?”
梁晴擦著濕漉漉的頭發,走到他身邊懶散地坐下,說:“誰知道你呢,可能辦完了完事兒把人藏到外麵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