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上趴著的換了個人。
明昕搬了個椅子坐在沙發邊, 好奇地湊近看了看紮在賀昱腰上的針,一旁的老先生提示他:“別靠得太近了,不小心弄歪, 還得重新紮。”
重新紮?
明昕幻想了一下,就不由得抖了一下。
“要多久?”他再一次問了這個問題。
“三四十分鍾吧。”老先生一邊洗手一邊回答道,“哎呀,我先去眯一會,起來了再拔針, 你們就在這裏坐會兒啊。”
“會痛嗎?”老先生進屋裏休息了,明昕便小心翼翼地湊近了看密密麻麻紮在賀昱身上的針, 隻不過有了老先生的提示, 他這一次離得遠了一些。
賀昱上衣直直掀了一半,然而他現在腰上全都是針,根本無法動彈, 更無從阻止明昕看自己, 隻能趴在沙發上,有些虛弱地回答道:“有點, 也隻是有點。”
明昕終於放下心來,將視線從那密密麻麻的針上移開之後,才後知後覺地興奮起來, “如果真的能治好, 你是不是還能複出?”
賀昱說:“別那麽著急, 醫生還沒說我一定能完全恢複呢。”
“沒辦法完全恢複,也至少能恢複個大半!”明昕重複了老先生的話, 兩隻眼都在發光, “這個意思不就是說明你肯定是還能複出的嘛, 那以後整個俱樂部就不知有我一個人會四周跳了, 你也可以和我一起練習!”
目前留在俱樂部的成年組花滑選手中,除了明昕之外,確實再沒有人會四周跳的,其餘人大多還停留在三周跳,哪怕是楊寧羽,也還在慢慢地攻克四周跳,4T偶爾能成功,但大多次GOE都是負數。
“好像確實是可以。”賀昱笑著道:“不過,這樣看來,也許這個賽季,將會是我最後一次以教練身份陪在你身邊的賽季了,昕昕,你得好好珍惜啊。”
明昕卻無所謂道:“這有什麽?反正你就算是恢複運動員身份了,也是留在俱樂部,不也是可以繼續指導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