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窈抿唇,把電視音量調小了些,拿著手機接通了這通電話。
“周律師?”
周時衍的聲音滿是疲憊,但開口就是解釋。
“之前不是故意掛你電話……”
當時那種情況,宿窈就是聽,也能聽出來他不是故意的。
“不重要了。”
她淡聲打斷,手無意識地罩在了小腹,閉了閉眼。
事情已經過去了,既定結局也不可能再改變。
無論當時是怎麽回事,對她而言,都已經不重要了。
現在想想,當時她也是被突然得知的消息給驚到了,才會把電話打給周時衍。
後來又慎重想了很久,在這個孩子的存續期間,她由於不知情,經曆過高強度加班,還喝過很多酒。
吃過很多藥,其中有避孕藥,也有緩解情緒的藥物,或許那些都會對胎兒造成不良影響。
多次出現小產現象,可能就是孩子給她的提示。
這個孩子可能……本來就跟她差點緣分。
他不知道這事也好,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周時衍感受到她的冷淡,頓了下,還是繼續問了一句:
“你說有很重要的事,是什麽事?”
宿窈落在小腹上的手又無意識地動了下,垂著眼睛,依舊是那淡漠的四個字。
“不重要了。”
周時衍沉默了陣兒,低聲開口道:
“當時蘇格拿了一把刀抵在她的脖子上,逼著我掛電話,窈窈,我……”
宿窈隻是問:“那她現在沒事了麽?”
周時衍:“醫生已經給她打了鎮定劑,她沒事了。”
根據質量守恒定律,當世界上有一條性命被救回時,那在世界的另一個角落,的確是該有一條生命去消逝的。
宿窈這會兒莫名地有點想笑,她也就真的笑出了聲。
電話另一邊,周時衍頓了許久:“窈窈?”
宿窈回過神,放軟了聲音:“沒事,我在看電視,節目太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