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從浴室裏出來,皮膚還維持著剛被水汽蒸過的透亮,幹淨又剔透,眉眼間仍浮著被滋養後的柔媚。
哪怕這會兒臉色是冷的,語氣是硬的,給人的觀感也隻是在嬌嗔,讓人生不起丁點的反感。
周時衍直接用行動取替了接話,把人摟在懷裏親,手也沒閑著,四處遊走撩火。
宿窈經不起撩撥,沒一會兒就服了軟,雙手軟軟環住他脖子,心道剛才的澡估計是白洗了。
“你做什麽?”
周時衍的動作卻在這時停了,雙手撐在床單上,任由她糾纏似的抱著,臉色複又恢複了清冷禁欲,眸光帶著幾分探究,嗓音卻是滿滿的玩味。
“看看你是不是哪兒都和嘴一樣硬。”
宿窈意識到他剛才是在故意逗她玩,心中鬆了口氣的同時,一把將他推開,自己坐到了床邊,看似負氣地背過了身。
“喜歡跟女人吵架的男人也不值錢,你現在就值五毛了。”
男人饜足的時候,一般都很好說話,周時衍這會兒也是一樣。
“留著你那五毛錢買糖吃吧。”他站起身,從背後虛攬了一把宿窈腰肢,親了親她仍在泛紅的耳垂,聲音罕見的溫柔一回:“比起做這種降低身價的生意,還是跟你好比較劃算。”
他把話說得極不甘願一樣,但語氣卻是帶著淡淡笑意的,講完這句,他也起身去了浴室。
在他走後,剛才還滿身小女兒情態的宿窈立刻就收斂了神色,皺著眉一頓翻箱倒櫃,把很久以前買的那板避孕藥拿出來吃了兩顆。
剛就著溫水服下,房間裏又響起了手機鈴聲,是周時衍的手機。
宿窈沒有窺探別人隱私的習慣,看都沒看,直接拿著去浴室外敲了敲門。
“周律師,有人找你。”
周時衍隔著門問了句:“有沒有備注?”
宿窈這才看了眼,而後老實回答:“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