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上沒酒店, 開二十多公裏去到縣城,隨便找了家連鎖酒店。
半夜一點,兩個容貌氣質不凡的男人女人來開房, 前台打瞌睡的服務員立即驚醒,開好房後不忘在自己工作群裏八卦。
房間簡單,跟他以往住的總統套沒法比, 但還算幹淨。
進屋放好東西,尤音柔聲問:“你吃過飯沒有?我看看還有沒有外賣, 點點東西吃。”
席庭越沒什麽反應, 把行李箱靠在牆邊, 過來抱她。
抱得緊, 下巴搭在她肩上。
從那黝黑的鄉間小路到派出所, 再到此刻,倆人緊繃的身體和情緒終於放鬆。
尤音手穿過他後腰回抱,可剛碰上,男人低低呼了聲, 她不敢再動, “怎麽了?傷到了是不是?”
席庭越回:“沒有。”
“你給我看看。”
“沒事。”
尤音堅持, 推開人檢查,這才看到他腰上襯衫劃了一道大口子。
晚上天黑,他又穿的黑襯衫, 先前在派出所他也沒有出聲,等脫下衣服, 看清那道後腰十幾厘米長,鮮血凝結成暗紅血塊的傷口, 尤音眼眶一下紅透。
“怎麽受傷了也不說,我們去醫院。”
席庭越抹掉她一串一串掉下來的淚珠子, 眼裏溢出笑容,輕鬆道:“沒事,不疼。”
還不疼,出了那麽多血,從九點一直到現在,怎麽可能不疼。
尤音淚眼朦朧看著他,“去醫院......”
“不用去。”
尤音拉下臉,做出要走的姿態,“不去我走了。”
他最終同意,好在縣城人民醫院離酒店不遠,急診醫生處理好傷口,縫了四針,又開了點消炎藥。
在尤音逼迫下,她檢查過他全身上下,確保沒有其他傷口才回酒店。
酒店隔壁是條夜市燒烤街,尤音讓他在車上等,自己下車去買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