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雪不知何時停歇, 一直未開燈的臥室一室靡色,床邊西服與毛絨睡衣淩**疊。
添了梔子花香的加濕器靜靜工作,漫出水汽。
尤音閉著眼伸手在床頭**, 摸了會沒摸到手機,這才想起它還在客廳。
艱難爬起來看床頭鬧鍾,3:36
快三個小時。
尤音重新躺回位置, 拉上被子遮住露出的肩膀,遮住那些令人遐想的痕跡。
他出去了。
抱她洗完澡又抱回來, 讓她先睡, 然後轉身出去。
尤音很累, 但沒有睡意。
她沒喝醉, 很清醒, 知道發生的什麽,並允許它發生了。
雖然戀愛沒怎麽談,但結過婚,不是清純少女, 不過床笫之事她更願意稱之為生理欲望, 隻是在這個比較特殊的日子更加濃烈些。
和以前沒什麽不一樣, 席庭越依舊很溫柔,依舊很照顧她的感受,她很快樂。
區別大概是他在她身上留痕跡了, 脖子胸口腰上腿上,到處都是。
尤音伸手按了按胸前紅紅一塊, 嘶,真疼, 這狗男人真屬狗的吧,簡直是咬。
也是真狠啊, 三十出頭,如狼似虎。
尤音後悔讓他進這個門了。
失神間出去不知道做什麽的男人回來,他身上隻隨便套了件襯衫,沒扣扣子,敞開著,昏暗下腹部肌肉線條仍顯流暢,溝壑縱
橫,一眼望去全是力量,也確實全是力量。
席庭越關了門,再一步步過來,掀開被子上床,伸手抱她。
動作熟練得仿佛這一年多的時間被折疊。
尤音沒拒絕,做都做了,推開顯得矯情。她靠著他肩膀,聞到淡淡的煙味,昂首看去,“你抽煙了?”
聲音略微沙啞,含著絲不易察覺的事後嬌羞。
席庭越順勢親親她額頭,聲線同樣不穩,卻是饜足後的暗昧,“嗯,抽了兩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