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祁淵的臉越靠越近,那雙極深的瞳孔像一個深淵,要把人給吸進去。
喬洛洛忘了哭,也忘了反抗。
直到兩人近到呼吸都糾纏在一起,他盯著她的眼睛,聲線低沉。
“我唯一生氣的點就是——你沒過去抽她們兩個大嘴巴,下次再遇到這種事,不要怕,照著頭砸,記住了嗎?”
喬洛洛的心開始狂跳不止。
他沒有像舅舅一樣責怪她,也沒有像祁煜初一樣勸她息事寧人,反而告訴她,要照著頭砸。
盡管聽起來有些驚世駭俗。
但她卻突然明白了,到底誰是真正的為她好。
也許下次再遇到這種事,她不會真的照著頭砸,但也絕不會再讓自己淪落到今天這種任人欺辱的地步。
她鄭重的看著眼前英俊的男人,那邃黑的眸子裏,此刻是自己小小的倒影。
“記住了。”
她會記一輩子。
祁淵盯著她濕漉漉的眼睛,心裏像貓抓一樣。
他又想起了一個月前的那場夢,是那麽的真實。
她在他身下,也是這樣濕漉漉的哭。
哭的他難以自製。
但他沒有進一步的舉動。
因為她今天受了委屈,也不像以前那樣在他麵前掖著藏著。
說明她已經開始信任他,依賴他。
他的溫水煮青蛙大法,在奏效了。
“我去找服務員給你拿冰塊和燙傷膏,很快就回來。”
他適時的拉開了距離。
把欲拒還迎這一招發揮到極致。
喬洛洛看著他離開,小手在空中抓了個空,失落的收回。
“嗯。”
等他開門走後,聞野走了進來。
他坐在喬洛洛身旁,回頭看沒爹沒媽的小朋友,暗自歎了口氣。
這些狗東西就跟自己沒爹沒媽一樣,光逮著小可憐一個人欺負。
他要是祁淵,就叫這些狗東西也死個爹死個媽的,感同身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