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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典治像是被高壓電打了一般, 好一會兒沒有反應,眼中是茫然和怔愣的神情,似乎難以消化這突如其來的消息。
海姝等了幾分鍾才說:“張總, 你聽清楚了嗎?”
“是依婷?”張典治嗓音沙啞顫抖, 手臂上的汗毛豎立起來,“為什麽是她?你們搞錯了吧?”
海姝將DNA比對報告往前一推, “數據不會說謊,並且被害人的年齡也與水依婷一致。”
張典治眼眶通紅, 卻沒有掉下眼淚,他迅速地在臉上抹了一把, “那這個……我……我真的不知道, 我們很久沒有聯係過了。”
海姝說:“張總,我提醒你一點,嫌疑人選擇的作案工具是你們九衣的服飾, 僅從這一點來說, 九衣就很難與這場命案撇清幹係。”
張典治倉促地點頭, 複又憤怒地盯著海姝:“你這是什麽意思?懷疑是我殺了我妻子?我告訴你,我和這件事完全沒有關係!如果真是我, 我瘋了嗎要用自家的圍巾?”
海姝平靜地說:“你現在和我嚷嚷有任何意義嗎?張總,你雖然婚內出軌,但還是水依婷名義上的丈夫。”海姝將“出軌”二字說得尤其重, “水依婷遇害, 我們第一個要通知的難道不是你?你難道不應該配合調查?”
張典治咬了咬牙, “抱歉, 我剛才情緒太激動了。但海警官, 請你相信我,我和依婷至少有一個月沒見麵了!”
海姝點點頭, “我接下去要問你幾個問題,都是常規問詢。”
張典治忙說:“是,是,我懂。”
“7號下午2點到次日淩晨,你在哪裏,和誰在一起?”海姝問。
張典治煩惱地抓一把頭發,“這個你們不是都看到了嗎?我白天和,和趙雨夢在一起,下午我送她去新會展中心,就,就4點多的時候。然後我去廠裏盯了會兒,晚上8點多吧,我接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