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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姝感到脊柱上竄起一陣寒意。
這分析有一些矛盾的地方, 比如如果劉興對父母的死活呈漠視態度,那現在他為什麽又要在“向死而生”上鬧那一出?隻是李雲婷或者斯小蘭找他幫忙嗎?
不,隻能是他們有共同的複仇述求。
還有, 李雲婷會質問劉興為什麽不對她說清楚, 導致隻有她一個人活了下來。劉興應該怎麽解釋?他們之間會因此出現裂痕,使複仇無法完成。
但這些矛盾放在劉興這個更加矛盾的個體上, 竟是出現了微妙的平衡。他像是在將賞花節、“向死而生”的齷齪曝光在公眾麵前,像是在複仇, 可唐金栗的存在,就將他的這份像變得不那麽像。
海姝不得不承認, 直到現在, 她也無法說出劉興的真正動機。
兩頭都是動機,所以劉布泉和唐金栗這兩條毫不相幹甚至南轅北轍的線都必須追蹤。
“謝哥。”海姝雙手合十。
謝驚嶼“喲”了聲,“這麽快就不叫謝老弟了?”
海姝說:“謝哥你腦子轉起來, 不輸我們正兒八經的刑警啊。”
謝驚嶼眼皮跳了跳, “過獎過獎!”
“不如這樣吧, 你來核實一下李雲婷和斯小蘭的情況,最好連斯家那個被拐的男孩也一並找到。”海姝為難地說:“你看, 我們刑偵一隊人手緊張,軍警一家親,你就幫個忙?”
謝驚嶼無奈地笑道:“這時候軍警一家親了?”
海姝正直道:“向來軍警都是一家親的。”
謝驚嶼領了任務, 像模像樣地走了。
海姝籲了口氣, 當刑警隊長的, 就是得會調動一切可以調動的資源, 而自己隊上的人馬, 都得撒到最緊要的地方。現在查劉布泉和唐金栗是重頭,但兩邊都有很棘手的點。
劉布泉那邊, 十年前的一切都隻是警方的猜測,不能因此抓人,好在他有個開在新城的數碼產品專賣店,這店看上去不那麽“幹淨”,如果從店入手,能查出劉布泉的問題,那就可以深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