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啊。”夢心之隻剩下幹巴巴的一句話。
宗意倒是沒有那麽多的不好意思。
小阿意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隻要記性差,哪來的尷尬。
“聶叔叔,聶爺爺不是今晚也回來了嗎?你怎麽沒有和他一起過來啊?”宗意眨著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純淨又好奇。
“我爸啊,他被我忽悠到河南去了。”聶廣義很自然的接話。
不僅因為他和宗意的關係,在夢心之去留學的這段時間,算是緩和了不少。
還因為他是真沒覺得自己有做超過舉手之勞範圍的事情。
“聶叔叔,你都多大了,怎麽還忽悠你爸爸?”宗意反過來占據道德的製高點。
聶廣義無奈搖頭:“就是說啊,我也覺得奇怪。”
宗極終於從尷尬中緩過來提問:“都忽悠了什麽?”
“我爸出差前,我和他探討打鐵花,我說木拱橋傳統營造技藝和打鐵花是同一時間列入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的,為什麽現在傳承的情況,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然後呢?”宗極問。
“然後,我爸這次去開會,剛好遇到個打鐵花的非遺傳承人,開完會,連家都不回,直接跑河南取經去了。”
“打鐵花確實是煥發了第二春。”宗極說:“我小的時候,家家戶戶都樂意買煙花回去放。那時候也沒有禁燃禁放一類的規定,打鐵花漸漸就淡出了我們的生活。”
“宗極大哥,你老家是開封的啊?”
“不,我祖籍是駐馬店的,我們那兒的鐵花才是正統,確山鐵花。”
“宗極大哥,你這麽說,蔚縣打樹花應該會表示不服吧?”
“這有什麽好不服的?蔚縣打樹花申遺那都第幾批了?是我們確山十幾年以後的事情了。你們看他們都不敢用打鐵花這個名頭申請嗎?都是沾了我們確山鐵花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