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或許是我理解錯了吧……”宗極趕緊想辦法找補。
他一直當那個故事是真的。
可坐在他旁邊的這個人,是聶廣義的父親。
父親怎麽可能不知道兒子離沒離婚?
還是說,離了婚故意瞞著父親,回頭還要各種裝和睦?
聶兄弟看起來也不是一個喜歡裝的人啊。
再認真一想,這個原因也站不住腳。
宗極是很有閱曆的人,他可以從聶天勤的反應裏麵,感覺到他對廖思佳這個名字,也是毫無反應的。
難不成,連結婚對象都沒有和父親說過?
這兩父子的關係,要真這麽差的話,也沒有拜托照顧一說了吧?
宗極認真回憶了一下,在去長橋村之前,聶廣義好像確實有態度惡劣地掛過他爸爸的電話……
宗極很想按下一個暫停鍵,先找廣義兄弟問問清楚。
“你剛說宣適的女朋友寫了個故事對吧?”聶天勤沒有給宗極按鍵的時間:“是寫在哪兒的故事啊?大家都能看嗎?”
“是我小女兒想出來的點子,說我們一樓的工作室,不對外出租,隻憑故事入駐。我當時也沒想到真的會收到故事。”
事已至此,宗極也沒有找補的好辦法,隻能硬著頭皮說:“但故事就是故事,肯定沒辦法當真的。”
“那個故事寫在哪兒?”聶天勤追問。
“是直接發我郵箱的。”宗極再次強調:“本來就說了是個故事,令郎要是沒有過婚史的話,說明小程諾的故事,虛構的內容比真實的要多。”
“你有下載那封郵件嗎?我能看看嗎?”
“沒有啊……這會兒在飛機上,我連郵箱都開不開。”
宗極閉上了眼睛。
沒有什麽比長途飛行,屢次轉機需要補覺和倒時差,更適合拿來做借口的了。
好在,最後的這段航程,隻有兩個小時。
稍微眯一會兒,也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