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車上的衛生間有些狹小。
在聶廣義186身高的映襯下,整個空間,顯得有些逼仄。
泡澡就不用想了,伸個懶腰也不能隨心所欲,得找一個符合房車衛生間尺寸的伸展方式。
這不是天才建築師親自操刀改裝的房車,不會以他的個人喜好為前提。
這不是聶廣義願意待三十分鍾的那種浴室,卻非常適合用來“麵壁思過”。
為什麽會莫名其妙跳到水裏?
他明明安排了人,過兩個禮拜就會過來處理水下的極光發射裝置。
最晚最晚,再過一個月,肯定也能搞定了。
極光之意所在的水域,看起來還是很幹淨的。
但看起來幹淨和能夠直接在裏麵徜徉,仍然是完全不一樣的概念。
聶廣義不知道哦自己是怎麽做到對潔癖置之不理的?
哪怕是酒店的遊泳池,他都嫌棄的要命。
他隻願意在帕多瓦的家裏遊泳。
羅馬事務所的那個透明的泳池,因為不是他的個人專屬,打從一開始,就被他棄如敝履。
聶廣義知道自己很反常。
可是,為什麽呢?
總不可能他腦子進水,喜歡上了極光之意裏麵的姑娘。
這肯定是不可能的!
他又不是沒有喜歡過人。
他有過在飛機上一見鍾情的經曆。
緊接著閃婚。
再接著開啟了七年的折磨。
無論怎麽努力,他的婚姻還是走到了終點。
這樣的挫敗,聶廣義永遠都不希望再經曆一遍。
沒有人能比聶廣義更了解聶廣義。
基於對自己的了解,聶廣義很善於在有苗頭的時候,掐斷一切。
他最接受不了的,就是失控的感覺。
事實求實地說,自從把夢心之給拉黑之後,他就再也沒有主動想起來過。
隻要在幫前助理安排工作的那個時候,聽到了關於夢心之的隻言片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