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融在公交車上並沒有一直盯著塗然, 也確實沒能目擊男人對她做了什麽動作。
但也相信,塗然不會是無緣無故去汙蔑別人的人。
性騷擾,對女生來說, 是太常見的事,就算敏感一點, 戒心強一點, 也不是錯事。
一個柔弱的女孩子,在外麵遇見這種事,能立刻站出來斥責對方,她已經足夠勇敢。
所以陳融出麵幫她。
不是幫塗然這個人,而是幫被性騷擾、孤立無助的受害者。
況且那個男人後來的心虛反應, 側麵就印證他並不無辜。
隻是, 陳融在做筆錄時得知, 光他一個人的說辭並不夠,沒有足夠的證據,警察就不能立案, 這件事就大事化小,不了了之。
別說是塗然理解不了, 陳融都覺得真他媽憋屈。
他從來不是會忍氣吞聲的類型, 受了氣怎麽著也要報複回去。盡管這次的事其實和他本人沒多大關係。
摸清情況後,陳融就借口上洗手間, 給陳徹發了消息,簡單說明情況,讓他速來。
正當手段解決不了的事,那就用非正當手段來解決。
忍著惡心和男人套近乎聊天, 也是為了拖延時間。
把塗然轟走,是陳融自己的主意, 潛意識裏覺得這種場麵不應該被她看到。
為什麽會這麽覺得,他自己也覺得困惑來著,他們關係又不怎麽樣,他這麽為她著想做什麽?
陳徹衝過來給那男人一拳的時候,陳融的第一反應,是側頭去看塗然。
女生杏眼圓睜,嘴巴微張,差點就要發出被驚嚇的聲音。
陳融一點也不驚訝,心裏甚至早有預料。
就說吧,讓你不知好歹跟著,不願意走,看,現在嚇到了吧。
幾乎是在陳徹喊他名字的同時,陳融長腿一邁,站定在塗然麵前,捂住她耳朵,也擋住那邊的慘狀。